智谱华章总裁王绍兰接受上海证券报专访时表示，实现通用人工智能（AGI）的道路很长，踽踽独行不如齐力同行。仅仅有强大的基座模型还不够，必须打通大模型产业生态圈上下游，与客户、不同生态位的伙伴一起，推动中国人工智能产业全面发展。

上证报中国证券网讯（记者 李雁争）在人工智能领域，开源已成为主要开发模式，为各行各业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。

大模型独角兽企业智谱华章一直在促进大模型开源生态整体繁荣。公司近日宣布，旗下Z基金出资3亿元支持全球范围内的AI开源社区发展，任何基于开源模型（不局限于智谱开源模型）的创业项目均可申请。

智谱华章总裁王绍兰接受上海证券报专访时表示，实现通用人工智能（AGI）的道路很长，踽踽独行不如齐力同行。仅仅有强大的基座模型还不够，必须打通大模型产业生态圈上下游，与客户、不同生态位的伙伴一起，推动中国人工智能产业全面发展。

智谱发布AGI五级路线图

智谱华章由清华大学知识工程研究室（KEG）的技术成果转化而来，2019年成立之初，便设定了“让机器像人一样思考”的目标，致力于实现通用人工智能。

王绍兰说，智谱华章对AGI有系统的思考，AGI路线图可以分为5级：L1预训练大模型、L2对齐&推理、L3自我学习、L4自我认知、L5意识智能。

他说，从2017年谷歌大脑团队提出Transformer出来至今，AGI已经走过两大阶段。第一个阶段是预训练本身的过程；第二个阶段是把预训练的知识，跟文本、跟用户意图、跟图片、跟多模态对齐的一个过程。这个对齐，本质上也是在激活“预训练阶段”学到的所有的知识。在预训练和对齐&推理阶段，到今天已经有大量的相关工作，有OpenAI、DeepSeek，还有智谱模型GLM系列。

第三个阶段是自我学习，从2024年开始，包括大厂和创业公司都开始卷自学习、卷Agent，这也是今天大模型最关键的发展阶段。自学习就是通过机器的自我学习，发现一些新的知识。原来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只能从数据中学到知识，到第三个阶段，机器可以通过自我学习来学到新知识。

第四个阶段是自我认知，AI可以对自己的行为和动作作出解释，知道因为什么才得出了这个结果。

最后一个阶段是意识智能。AI可以融入组织或者自成组织，它将是你的伙伴、同事，甚至可以自成一体，成为一个单独的组织。

“以后给你的朋友圈点赞的，可能就是大模型了。”王绍兰说。他还分享了一个大模型的语音演示——这不是由人工智能简单生成的声音，而是带有丰富情感、语音、语调的声音。

沉思是下一代AI核心能力

王绍兰说，沉思是下一代AI核心能力。OpenAI也在做，把它称之为Deep Research。沉思代表着问题没有确定性的解。比如说我们问一个问题 “北京的大模型公司对比全球及全国有什么优缺点？基于这样的优缺点，我们应该怎么布局？”这个问题是一个开放性的问题，没有标准答案。这就需要模型反复思考，甚至像人一样上网查一百个资料、搜索数据库……也就是这个过程中，模型需要跟环境频繁交互，最终得到结果。这就是模型的沉思能力。

“我们把搜索、反思和沉思模型做一个对比：第一个相当于会搜索资料的本科生，第二个可能是硕士生，第三个相当于具备一定研究能力的博士生。搜索可能只需要一秒钟，直接出答案；反思模型会思考20秒，给出1000字的概述；沉思模型则可以思考长达5分钟或更多，生成一个非常详细的甚至上万字的报告。”王绍兰说。

智谱华章在3月份举行的2025中关村论坛年会上发布“AutoGLM沉思”。AutoGLM沉思可实现真正的长程推理，也可以像人一样在互联网上执行任务。

王绍兰介绍了智谱沉思模型的技术演进路径：在GLM-4-Air基座模型的基础上，训练出推理模型GLM-Z1，基于Z1模型，结合工具使用和长程推理能力，训练出沉思模型Z1-Rumination，最后集成了智谱自研智能体AutoGLM。

实现AGI需要和生态圈伙伴齐力同行

王绍兰认为，实现AGI需要和生态圈伙伴齐力同行。2025年是智谱开源年，智谱华章4月14日集中开源GLM-Z1-Air、GLM-Z1-Air、GLM-Z1-Rumination三款模型，包括9B与32B尺寸，涵盖基座模型、推理模型和沉思模型。以上开源模型可免费用于商业用途、自由分发，为开发者提供了最大的使用和开发自由度。

在这次模型开源后，智谱华章的GLM-4开源仓库已经在GitHub上斩获超过6000颗星星。最新模型上线智谱开放平台bigmodel后，当天有超过6000家企业和开发者接入，调用tokens日增幅超100%。

王绍兰介绍，在促进大模型开源生态的整体繁荣方面，智谱华章做了大量工作。

——成立近六年来，智谱已开源55款模型，在国际开源社区累计下载量近4000万次。

——基于丰富的开源模型，智谱华章构建了包含70万开发者的MaaS平台，形成了活跃的开发者社区。这不仅促进了技术的交流与创新，还为企业和开发者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支持。

——智谱华章的开源策略使得创业者可以直接调用GLM-4等开源模型，将研发成本降低60%以上。同时，智谱华章与三星合作推出AI手机、在金融等许多领域实现规模化部署等案例，证明了生态伙伴能共享技术迭代红利。

王绍兰认为，开源具备开放、平等、协作、共享等特点，能够让全球开发者突破地域、机构限制，在同一平台汇聚智慧，加速技术迭代升级，有助于尽早实现AGI。

他说，当前，大模型技术进步的陡峭曲线还没有放缓的迹象，大模型商业化之路方兴未艾。接下来，人工智能的革命性潜力将进一步释放，不仅体现在技术领域，也将给商业世界带来颠覆性影响。这不是将来时，而是进行时。